我從小對房子就很著迷。小時候最希望的玩具,是哪種一棟棟的玩具樓房,可以替房子裡做裝潢,將自己的娃娃擺進去,想像著在這棟房子裡,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去博物館,最愛看的是還原舊址的模型,看看現在的這片土地上,以前原來是什麼模樣?走過路旁的廢墟,即使早已頹圮不堪,我卻很難不駐足,這房子以前住了人、發生了事,究竟經歷了多少變遷,讓他完全失去光彩,成為一座廢墟?


對我而言,房子,是故事。冰冷的牆壁與土地也許不會說話,但是裡面活過、待過的人,會留下記憶,那記憶可能感覺不到、觸摸不著,但是就像是有個腳印、溫度般,留在那裡過的,拿也拿不走。




我家裡的管教應該不算嚴,不過媽媽是個保守的人,對與自己生活無相干的事物通常不太接觸,自己生活範圍以外、對她而言雜亂程度難以理解的人事物,就是以一個「亂」字概括。亂人不宜交往、亂事不便介入、亂地的話呢?更是禁止進入。因此「西門町」這個有趣的地方,是我上了大學,證明自己考得上並且管得了自己後,才能夠進入的「禁地」。大學四年,外加所謂的「準備出國」的合理無所事事一年,既然身為電影文藝青年,除了師大夜市外,西門町是我另一個寄託場所:在那裡,當時的我可以看電影、喝咖啡、吃好吃的午晚餐,在那裡,除了睡覺以外,一天所需都可以解決掉,誰能不愛這個地方呢?


不過那已經是10幾年前的事了!今天的我,搬到東區後,因為貪圖地利之便與信用卡折扣,電影不上信義威秀,看電影的動力少了一半。想當年,這個「影城」簡直是讓我們文青嫌棄為「富貴人家才會來看」的地方,而時至今日,當有人跟我說「他喜歡去西門町看電影」的時候,心中居然有一股莫名的傷感,好像分手的戀人一樣,想重拾舊愛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始。


要不是因為金馬影展,恐怕我一周內也不會奔波在西門町這麼多次吧!昨天,當我在度回到了國賓戲院附近的「老董牛肉麵」去吃一碗我已經吃了13年的「紅燒油豆腐麵,寬條」,心頭突然浮現了好多記憶。


我說我這碗麵吃了13年。13年前,電影社的社友們看完電影後,想吃牛肉麵卻又得讓我這個不吃牛肉的愛吃鬼吃得開心,於是聞老師想到了「老董」,當時的老董店面就是現址,不過面積大概只有現在的1/3,賣的東西也不如現在繁複,只有清燉、紅燒、咖哩,清湯、牛肉、油豆腐,自行搭配組合,寬麵細麵如果指定先說即可,酸菜一大鍋放在桌上自行取用,辣椒是那種不鹹的辣油,小黃瓜是用刀背拍過,入味又香脆。雖然我不吃牛肉,但牛肉湯我是不會拒絕的,只是每每點牛肉湯麵,又覺得麵條在湯裡孤拎拎的單調,老董有煮的入味的油豆腐,還有大把新鮮香甜的蔥花,完全符合我這個想要破牛戒的傢伙。從此之後,每周末我必到西門町看電影,看完電影必吃的餐點就是這碗「紅燒油豆腐麵,寬條」,當時的老伯伯都已經認得我了,連打工的小妹見著我只需說「照舊嗎?」彷彿我就跟身旁那些白頭老伯伯一樣識貨的老顧客一樣,心中總有一股溫暖與感情。


出國三年半,再回到西門町,老董就成了今日這副模樣了!從原本老舊的門面,換成今天的玻璃窗、自動門,廚房從入口處移到了後端,煮麵的老伯伯也不見蹤影,我不太想詢問老伯伯的去向,總之換成了他女兒繼續掌廚。他女兒居然還認得我,但她想必應該也是不擅社交的人,見到我有個開心的笑容,問我好久不見,還有「怎麼不帶男朋友來吃?」當時我給她的回覆應該讓她傻眼:「因為他不喜歡吃牛肉麵!」這就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交談了。後來,我也帶了我的前男友去吃,當我依然點了那碗「紅燒油豆腐麵、寬條」時,他居然點的是新品小籠包,當時我就該看出我倆終究不速配的端倪才對。


今日,老董四處都有分店,但我也不知那些分店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總之唯一的好味道,依然還是西門町的這家老店。雖然,曾經有一度我也因為他漲價速度過快 (現在調回來了),味道變淡等原因而感傷的放棄,不過不知怎麼,最終我依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就好像一個慣性,人會不同的到熟悉的地方,尋找熟悉的氣味,今日的這碗麵,也許味道跟當年老伯伯煮出來的不一樣了,但是這中間混雜的,不只是一碗麵的味道,還有我十數年的西門町回憶。


幸好西門町還有老董,不然我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了西門町了。


另一個落腳處,現在則已完全消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圓頂咖啡店。


圓頂咖啡店,現在則是在六號出口附近那加賣韓式豆腐鍋樓上,目前是一家海報店。十幾年前,那是西門町唯一安靜的處所,西門町再煩囂,只要走上那木製的樓梯,抵達三樓,進了圓頂,所有的繁雜都會再這裡褪去,你可以點杯咖啡,叫塊老闆娘自治的巧克力蛋糕,然後你就可以窩上一下午。


圓頂每天下午三點才開門,經營者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後來我們才得知,原來他們是在廣告界工作,開咖啡店只是興趣,利潤不高。店內所有的木頭桌椅都是老闆自製,一個人去的時候,我喜歡坐在門邊的座位,一群人去的時候,我們喜歡那個靠窗有如貴賓區的包廂。就在我以準備出國之名無所事事的那年,我每天帶著我的法文課本到圓頂報到,後來也跟老闆娘聊開來,甚至還介紹了一個今日仍有連絡的朋友認識。我對圓頂的記憶很深,不只是因為他的寧靜、他的咖啡,而是那裡真的是西門町唯一安靜的處所,讓西門町完美,如果圓頂咖啡店今天還在,我想我對西門町會永不厭倦。


出國之後沒幾個月,相信我,那時的網路並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尤其是在法國這個資訊落後的國度,當時我跟朋友的通訊方式,居然還是手寫郵寄的信件!而就在我出國幾個月後,我收到朋友的來信說,圓頂要收了,老闆出清他們的桌椅,造成一群人去搶搬,當時我人在國外,除了心中的震驚,想要收藏那充滿回憶的桌椅,要怎麼搬?因此,也不能算眼睜睜的,總之,就在我連難過都來不及的情況下,這個讓西門町完美的小店就消失了。聽說老闆娘當初似乎還試著想連絡我,因為他們夫婦倆人想到法國旅遊,沒想到就是因為當年的「通訊不便利」,我跟圓頂從此失聯,連他們夫婦都沒有再見著。那年的聖誕節,當我重返圓頂,發現原本寧靜巧妙的咖啡店成了消費人像的海報專賣店時,本來我還想踏入那店裡,看看有什麼不同,沒想到樓梯爬了沒兩階,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就讓最美的那個回憶留在心頭吧!


今日的西門町,到底還剩下什麼?西門町的街道沒變,戲院收了不少,很多地點都是舊瓶新酒、舊屋新店罷了!很多老店都還在,只是他們對我當年的回憶沒有佔有多少地位,今日對我而言也不造成任何影響,其他一整街琳瑯滿目的日系玩具專賣店、泡沫紅茶店,喝咖啡要到星巴克,要不然就得躲去蜂大咖啡,阿宗麵線突然板凳都被收了起來,大家得在街邊站著捧著吃,是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總覺得跟以前不同了。是我,吃飯,我還是找老董那一味,喝咖啡,則是再也沒有圓頂那一處了。


也沒有什麼不對,誰叫萬物不變的道理,就是變。所以我也才變了,只為了順應萬物的變遷。每當我坐在信義威秀影城裡頭看電影的時候,我都會想: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啊!


可能西門町對我而言有太多幽靈了,記憶的幽靈,佔據著那些樓房與街道,我則像個老人般不敢回首,每每行經時,只能快步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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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著別人談戀愛,總覺得十分神奇,這兩個人指有二十幾歲,假使他們的一生可以活到80歲,現在不過也才走到人生的1/4,卻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陪伴自己走完後面3/4日子的人,那時候覺得愛好偉大,可以把人這樣緊密的聯結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長大了一點以後,人開始多了解了一些,也成長了一些,還是被這個由被一個感覺與念頭就決定了往後3/4人生的念頭受到相當程度的吸引,有時候我會在想:啊!這對男女,如果把他們的人生畫成兩條平行軸做比對,看著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逐漸交錯的過程,會是多麼有趣!當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有什麼跡象看得出這兩個人會攜手共度終生,當他們是都是少年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終究會相遇......有的人會從過去裡找出共同點:啊~你看我們曾經在哪裡一起如何又如何,可是我們都不知道呢~......這真是一件最浪漫的事:原來我們註定會相遇。

再過一陣子,我又長大了一點,該愛的也愛過,該受的傷也受過了,逐漸了解了交錯的平行線最後的結果就是越走越遠,於是這種浪漫的念頭一轉化成了一點悲傷:靠北了!原來交錯的時間,不過也才那麼一點點,連什麼幾分之幾都達不到,那大夥兒是在開心個什麼勁兒?

不曉得《戀夏500日》到底主題中心是不是在講這些,不過我想電影也跟其他電影一樣在問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為什麼要愛上你?


人在深陷的時候,會想要去找出那個起點,是在哪一刻,我開始陷到如此的情境?我到底是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會讓我開始變得對你朝思暮想,讓我看到你會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我開始關心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呢?忙碌的我們,頭腦在此刻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將我們的生命各種做為分門別類,抽絲剝繭,希望找出「我愛上你」的那個原因,找不出來的人就創造一個神化的理由:因為命中註定吧!命中註定可以省去我們很多麻煩的,就好像破產怪自己命不好一樣,「命」其實挺苦的,因為很多事也許根本不甘他的事。

《戀夏500日》說的是愛情沒有什麼註定的嗎?這樣會讓很多感情好與感情壞的人失望吧!感情好的人少了一個可以說故事的方式,感情差的人少了一個可以怪罪的箭靶。不過,要說愛情沒有什麼是註定的,恐怕也很難說服很多人,畢竟愛情的學問比宇宙還難還大,如果不被歸類在玄學,要被歸類在哪裡?

愛情需要勇氣,需要想要活在當下的力量,需要拋開對未來結果的預測,需要了解愛情是短暫的原理。有人也許不了解為什麼兩人明明相愛,為什麼還要分手,而分手之後結連理的,往往是比之前那一段更為無趣的對像。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不了解的,如果愛情要轟轟烈烈才有趣,如果一輩子都在轟轟烈烈,那豈不是天天都在世界大戰一般,如果每天都是甜甜蜜蜜,總會有一天想換個鹹的吧!讓兩人走下去的力量,是那個「想要一起走下去」的想法,而不是一個「我愛你你愛我」的想法,兩條平行線如果有一天會交錯,就算之後也是一直重疊到最後,並不代表中間不會有岔路的發生,也不代表愛情會依直持續下去,所以永遠把愛情擺在第一位,下場往往是淒慘的,不是孤老終身,就是一個換一個,然後抱怨永遠遇不到對的人。

所以我們要講什麼呢?...對了,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天知道我們不曉得花了多少銀子在上頭,卻永遠找不到滿意的答案,答案也許連神都不知道,因為連自己也不知道,因為當自己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愛上了。如果愛情有個SOP,那會是什麼?相遇→看對眼→告白→談戀愛→結婚→生子→死亡......???以上純屬鬼扯,因為我在寫這個SOP的時候,就發現從告白的那一剎那開始,許多莫名其妙的可能性就會蹦出來,導致箭頭無法直線前進。也感謝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可能性,讓許多人能夠因此而生存下去:小說家、靈媒、算命師、電影編劇、八卦藝人......世界上的確有人如果沒有愛情會活不下去,但那些人絕不是因為很愛談戀愛或是很會談戀愛,因為老實說,人沒有愛情依然會活得好好的,不過是無聊一點罷了。

所以是...喔對,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可能就是不小心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就碰一聲就跌進去了吧!我也許還可以找出一個捧高你的理由,把你當成神一般景仰與愛戴,但天知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找出這個理由的原因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好了吧?事實上就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愛上你?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種理由就不必去找了,總之就是這樣了。而發現真的相愛,也沒有什麼一定會在一起的,也沒什麼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的,也許一早醒來,你就突然決定你要去愛某個人,或是換個場景,但還是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愛你了,that's it!沒什麼可以問為什麼的,不開心拿椅子丟對方比較實際,至少發洩到的,反正過一段時間你會發現,好像也沒啥大不了。

那到底那些刻骨銘心、讓我們感動得要死愛情故事,真的就不存在了嗎?我覺得,或許我們不必那麼悲觀,因為終究還是有的,但是這種刻骨銘心通常還挺痛苦的,誰要啊?

所以,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別再問了吧!如果真的覺得煩,那就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也沒有什麼不行的,因為「沒有什麼是註定的」不過也是一種理論,但總之,註定與否,神仙也不會下凡來替兩個人告白,註定的事情沒有行動的支援,註定了也沒輒吧!

啊我知道了,我為什麼看《戀夏500日》會哭成這樣,因為 I wish that I were summer...該愛就愛,該走就走,帥直爽朗。不過最後summer說的那句「你眼中的我其實不是我」,你看這個女孩如此堅強爽朗,似乎可以傷害全世界而全世界卻無法傷害他,其實,她受的傷最深,因為從來沒有人見到她內心那股想要穩定的情感,只見到了一個詭異快樂的女孩,說是摸不透,不如說是不想去摸透吧!

這樣還不了解為什麼summer選擇離開嗎?

浪漫的愛情撐不了一輩子的。

我想《戀愛500日》是關於一個從愛情自我成長的故事,不是愛情故事,不過看完,滿腦子都是愛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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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廚房的記憶,可比我對電影的記憶還要早了許多許多...。

我第一次進廚房的年紀,應該只有六歲。

那時候我媽還沒開始吃素,我媽當時對烹飪也有極大的興趣,逢年過節必定煮出一大桌好料理,過年做粿,端午包粽,這些當然都是少不了的,每逢周末的晚餐,印象中也是精彩,而每回我媽只要在廚房做菜,我肯定就是窩在她身邊看她做什麼。

那個時候,我總會煩著我媽:「媽媽,我要幫忙,我要幫忙啦!」

大概是為了打發我吧!我媽把幾瓶醬油、醋、切碎的大蒜、辣椒等塞給我,要我替他做調味醬。

那是我對廚房的第一個記憶。

我媽的美食,一樣也沒傳給我,因為後來她就開始吃素,對於烹飪也興趣漸失,而詭異的是,自從她不再鑽研廚藝之後,我家的氣氛就沒有小時候那麼融洽了。

不過我媽依然有兩三樣絕活,她的滷肉跟煎魚,可真是世界第一啊!


只是我從來也不明瞭,為什麼我媽到了現在,才會擔心女兒自己一個人會不會餓死這個問題。從小,只要奶奶回彰化去,家裡面要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從來也沒人擔心過我會不會沒東西吃,主要原因是,我家的冰箱裡從來不缺吃的東西,而我從國小三年級開始,就會洗米煮飯、燒水煮麵、熱鍋煎蛋了,不騙你,我甚至在還沒有在餐廳裡吃過焗烤以前,就用那種小烤箱烤出一個山寨版焗烤通心麵(就是煮熟了的麵加上雞蛋下去烤),所以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我說過,我自己一個人是絕對餓不死的,只要有水有火有食物,我絕對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填飽肚子。

下廚需要一點天份,當然也需要更多熱情,我熱愛美食節目,大學的時候剛有Discovery Channel的時候,有兩個煮飯節目深得我心,一個是義大利媽媽Bebar,另一個是美國媽媽叫啥名字我也忘了,我熱愛Bebar,看她煮飯是一種樂趣,像是遊戲般,從來沒有一定的比例,一切隨興而為,美食真的也沒什麼道理,好吃的時候就是好吃了,而每個人對於美味的看法也不同,自己的味蕾才是決定什麼是美食的關鍵,這是電視上的義大利媽媽給我的啟發。當時,我們常一堆社團的朋友聚在一起煮東西,吃東西,當時我就已經掌控廚房了,然而煮了些什麼,說實在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是水餃、火鍋這類不需要經過大腦的食物罷了!

真正讓我可以開始煮飯,應該算是在法國的那段期間的吧!

如果說一間房子的廚房只能有一個主人,那應該就是屬於那個女主人吧!住在我家的時候,廚房是我媽的,我就算想要進去煮個什麼,也會被她在耳邊叨上一陣,因為那是她的廚房,要遵守她的規則。到了法國之後,第一次我自己永遠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廚房,裡頭的一切:包括擺設、調味料的規劃、廚具跟餐具等等,都是由我一個人做主。加上法國因為外食價位太高,餐餐自己煮是必然的,而我的廚藝就在那一次又一次的餐飲訓練下,有了更精進的空間。

一開始,有人教我省前的吃飯方式:就是買一隻雞回來,雞胸剖下醃過可以炒,雞腿雞翅剁下可以滷,致於雞架子,加點紅蘿蔔馬鈴薯,可以熬高湯,熬過高湯的雞架子,上頭還有點肉,可別丟,扒下細絲加小黃光或紅蘿蔔絲,混點鹽醋蒜,可以涼拌。後來雞料理煮膩了,開始自己發想些小東西:漢堡豬排、豬肉丸子、烤馬鈴薯、馬鈴薯泥、各式各樣的義大利麵、三杯料理、可樂滷雞......總之,憑著記憶跟想像力煮出來的東西,那時有點不三不四,而目標常常也不是美味,而是有趣,還有一種掌控性,掌控了我們的食物,等於掌控了自己的生命,廚房裡的世界,變成無趣的法國生涯裡一個最好的逃避方式。

自己摸三摸四的學習,學到了一道讓我自豪的甜點:提拉米蘇。500公克馬斯卡彭乳酪+糖+三顆雞蛋,我做的提拉米蘇比坊間找到的任何提拉米蘇都好吃,因為我的是真材實料,是手指餅乾跟馬斯卡彭乳酪,不像其他人用巧克力蛋糕與奶油乳酪充數,不過也有三四年沒做過了,以前天母那家賣進口食材的商店也關門了,馬斯卡彭乳酪與手指餅乾也真不知道哪裡才找得著。

之後,我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總共在我生命裡佔據七年的生命,看起來算短,但以我這年紀算起來也夠長了,不知道為了什麼,自從認識他之後,我對烹飪開始比以往開竅,因為吃東西的人不只是我,還有另一個人,還是一個我想要討好的人,因此我開始鑽研他平常愛吃的食物,也把我的料理調整成他喜愛的樣子:單純的蘋果派 (蘋果切片放在派皮上,灑糖粉)、馬鈴薯料理 (但我從沒有喜歡過馬鈴薯)...還有很多,我現在都忘了,但是他媽媽教給我的東西,我可是到現在都還牢牢記著,她教我怎麼做焗烤的白醬,還有配豬肉用的白色醬汁, 然後用來做烤火腿白菜捲,我在藉此發揮,變成了焗烤奶油白菜;他媽媽還教我怎麼做各式各樣的派,更教我怎麼做果醬,回來台北之後,我就曾經把吃不完的橘子跟李子全倒到鐵鍋裡跟糖一起熬煮,做出一罐罐的果醬分送大家。

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我生命裡了,對我永續的生命而言,怎麼突然他媽變得似乎更重要的ㄧ些。

做飯是有趣的事情,然而烹飪就跟拍電影一樣,電影沒了觀眾,溝通沒有了瞭解的那一端,也就沒了電影;煮了一桌好菜沒人捧場,再美味也沒人知道,也不可能多好吃,所以女人在面對心愛的另一半,通常會廚藝精進,除了是為了得到心愛的那個人口中道出得讚賞,以及看到他滿足的成就感,整道菜都變美味,後來當然如果她投入更精深的研究,就是為了自己了,而如果另一半不會支持,或是說出「我真的受夠了每次晚餐都吃得跟飯店一樣」的話,失望會掩蓋了那個掌廚的女人,隨後逐漸的,灰塵會開始掩埋那個曾經充滿活力的廚房,Bebar曾經說過:所有的美味都是卡路里。話是不錯,當你看到所有的美食裡的奶油用量,恐怕你就會放棄健身房了 (因為跑在多圈也沒用),但是我得說,所有的美食都要有同一種調味料,那就是愉悅與幸福。做飯如果只是為了做飯,那飯會越做越難吃,而如果你希望吃你煮出來的飯的人,能夠享受著美味的幸福,為了他們的幸福而做飯,想像著他們的笑容而下廚,快樂的人才能做出好料裡,因為享用美食是絕對的快樂,也是絕對需要快樂。

所以,《美味關係》裡的茱莉亞才會做得出好菜,因為她有愛她的老公,有愛她的朋友,而她也深深愛著除了藍帶學校的古板女郎以外的世界上所有人,她並不是因為瘋癲而時時快樂,而是她真的如此快樂,所以她的料理永遠是為了「吃得那個人」,什麼外型美觀通通不是重點,因為「什麼東西都調整得回來」,重點是在愉悅。

現在,我很喜歡請一群朋友到我的住處吃飯,不管料理是簡單還是複雜,小至可麗餅,大至有麵有飯有甜點,我也老實說,其實很多時候是很不完美的,然而能夠讓一群朋友快樂,所有的辛苦都不是問題。

食物能夠帶出的事情,還不只ㄧ些些,無怪乎這麼多電影文學,會討論食物的細節,因為每一個簡單的味道,其實都有自己的內心戲,豐富的讓人難以想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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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獨特的空間,沒有特別的場景,我們不是活在電影裡,只是人們都熟悉的一般距離,但你我卻只想越靠越近:思想上,身體上,言語上,我們用種獨特的方式引誘著彼此,鼓勵著自己,往前走上一步,再走上一步,走到了百分之七十,還是九十,我們卻突然停滯不前,是因為太害怕而無法繼續前進?是因為恐懼終點不如想像中完美?於是我倆在此處停留,即使有機會肩靠肩,不小心讓你滑入我的手臂,也無法大方享有懷抱的溫度,也不敢親暱聞嗅對方的氣息,我們幻想著彼此的手心,卻無力感受緊握的力量,你的手心是否如想像中的細膩?你的頭髮是否如我夢境般的柔軟?是因為太害怕而不能實現腦中的念頭,於是我們在中間加了所謂禮貌的空間,留給彼此猜測、幻想,讓我們可以隨心所欲,進可攻,退可守,萬一這只是我孤獨的猜測,那也不就只是在我的腦袋裡,不會去傷害任何生命。而你是否如我想像般的美好?但我的思想有時會失控的想鑽進你的腦袋,如果我做的到,我也想看看你想得是否與我相同,這種恐怖的控制慾…唉呀呀,我怎能有這般思想,我怕這會加重了你我的負擔,打壞了現在的美好,於是只好繼續這樣走著,卻存著一段空間;看著,卻躲著對方的眼神;望著,只希望你不要突然發現;念著,經歷過每個小細節代表的意義;想著,我跟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在等待什麼?等著機會的到來,把我們的距離突然拉進?還是等待事件的發生,讓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默契徹底打碎?我們心中都有一連串的問號,其中一個問號,是你是否與我想著一樣的事情?


而也許我們都在等著對方,哪一天突然勇氣降臨,決心全盤托出自己念頭,或是如一場遊戲般,給著比此暗號與提示,要你去猜出我心底的那個答案,一個恐怕連自己都不太敢去面對的答案,所以我們繼續提出問題,對你,對自己,對別人,對全世界,把自己埋入千篇一律的情歌裡,說服這不過是一個了無新意的問題,平凡到連大眾文化都可以輕易詮釋,還唱成流行,而聰明如我,卻無法詳細解析這段關係,或者還想問自己,這是否能夠算成是一種關係?


在這個不特別的空間,不特別的場景,我們兩人之間的空間,無比巨大,大到足以讓我們永遠分離,以後就是如此這般,成為回憶的一小部分,以後拿出來問自己是否後悔,想自己何苦當初,讓幻想只能是幻想,無從求證。而這禮貌的空間裡,卻又有無比的磁力,將我們兩人緊緊相吸,卻可恨無法貼近,我,與你,我們還不能成為「我們」,因為兩字中間,充滿著雜亂的溫度、濕度、幻想、猜測、與一些我們也說不上的力量,如符咒般緊緊的箍在一起,唯一缺乏的,竟是我和你勇氣。


於是我和你之間,存在著這個曖昧的距離。


你是否敢打破,這曖昧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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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一個人去戲院,買了票去看那些跟愛情有關係的電影,不顧周遭是否都是成雙成對,她都是一個人去看。


她對愛情電影總是充滿期待。那些電影宣傳把這些感情的事寫得如此蕩氣迴腸,至死不渝,有沒有什麼感情,只要戀人對看一眼,就能夠讓人揪心刺痛,或就能願意奉獻所有?




那些宣傳詞上是這樣說的,她一向相信大銀幕的說服力,在買票進場的那一剎那,她總是覺得自己下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燈光暗,銀幕上的男女開始了所謂纏綿悱惻的愛情:她愛我,她不愛我,我愛他,她更愛他…一連串的糾結複雜後,那對本來處在糾纏的男女,瞬間終成為眷屬,兩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又是一個同話故事般的結局!」她口中並沒有詛咒,只是把手中的爆米花用力的摔進垃圾桶,隨著人潮緩緩走向出口,然後脫離人群,快步離開那個擁擠的影城。


他說,對自己說,要毀掉一段愛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終成眷屬。那些以為自己一生一世都要相守的人,完全沒有考慮到厭倦與平淡的存在,他們只是看到了眼下的幸福,然後就以此類推換想著未來也會同等美好,然後在不出幾年之後,孩子出生了,車子買了,房子也貸了,他們才了解原來那種美好只是昏眩時所帶來的幻想,往後他們也只能強押著自己去過一種正常人的日子,然後逼迫不准出軌,禁止愛戀他人的慾望,過著比兩面人生更痛苦的隱藏式生活。


她覺得,這些人才真該送瘋人院。


愛情,只有得不到的那一段才是真實的,只有要不成的那一刻才能持續到永恆。


愛情的本質是甜蜜,因折磨而擦出的美好。得不到的時候,儲存在我們換想裡頭的那些感情,才是最維真實。


國中的時候,一些早熟的女同學早就幻想著愛情的到來。他們以尖銳的聲調吱吱喳喳地討論著公車站的男孩,他今天是否又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的長褲是用什麼方式熨燙……每個小細節都被他們無限擴大,,並且轉換成一種清新的甜,在她們的腦袋裡,這些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一再在她們腦子裡演出,她們相信,這些都會發生。她總是靜靜聽著這群人快樂的談論,卻無法插上任何話題,並不是她不愛男生,也不是他不渴望愛情,只是她感受不到這一切有何意義。那群女孩們只是無意義的討論,卻沒有真正感受到愛情該帶來的那股強烈,讓人瞬而糾心窒息的感受。真正的愛情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如果那是真的,那就是該如此巨大,巨大到我們無法承受。然而她們現在所言,都過於輕薄短小,愛情不該像是微風吹撫,而是狂風暴雨,將人逼到懸崖峭壁。


沒錯,愛情的本質,就是不該擁有。


高中的時候,她會跟著同班的女同學一起望著操場上那群所謂的「學長」,女同學又再度用自己為低沉實而相當高頻率的聲調討論著自己所喜愛的學長,為他們歡呼、尖叫,讓那群留著臭汗的男性得到虛榮的滿足,而女性們則因為卑微的獲得青睞而感到自滿,她那時已經學會了不與她們一同做自己所不能認同的事情,因此她會袖手旁觀,只是她依然會跟著她們一起,默默地看著這場鬧劇。


她並不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她一直感覺到,自己對於其中一位高大的學長會給予較多的眼光,學長在受到其他主動的女同學包圍同時,也注意到了這名古怪的女孩,默默的在角落盯著她看,對她不知是好奇,還是恐懼,總之他會正視她,卻從不與她攀談。她也感受到,在她的身後,有另一對男性的眼光會注視著她,那個人外表斯文,絕不是不好看,但總之不是籃球場上的那種豪邁,默默的守在她身旁。


她覺得很有趣,像是大自然中的食物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說來,自己是那隻螳螂,最後活下的是那隻黃雀了?


最後她選擇了接受那名斯文的男孩,她覺得自己應該破壞這種食物鍊般的詭異關係,更因為她深知自己絕對會愛籃球場上的那個人,但是那個人會激起她過多的情緒,導致他們的感情頻臨崩潰,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子,所以改轉求另一段平靜的感情。她跟斯文男常常會一起看書,一起散步,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如此平靜,像是…春風般的溫暖。因此她離開了他,她不想要這種溫暖的愛情,卻又不敢鼓起勇氣走入暴風雨中。因此爾後她的感情,只能挽著一段又一段的溫暖,再遠離溫暖。


她選擇自己去看愛情電影,看完,然後咒罵,卻又不厭其煩的繼續觀賞。她忘了自己何時開始買起爆米花來,總之劇情開始千篇一律的時候,她就嚼起爆米花,以示對銀幕裡的男女的抗議。


走出戲院,擺脫了人群,冷風吹來,她拉起了領口,好似偵探片中的服裝,她走向黑暗,程載著另一次對愛情…或是愛情電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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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峽老街,其實台灣真的很有魅力,只是需要規劃與經營,當然還有...宣傳!向真正對這裡有興趣的人宣傳

 

從今年巴里島回來時,在飛機上看到一篇中國時報的社論:觀光規劃需要永續遠景。內容講到行政院通過一項「觀光拔尖領航計畫」打算從2009~2012年投入大筆資金、引進連鎖飯店跟新品牌的投入等等。這篇評論我現在依然夾在我的筆記本中,因為評論者認為,台灣至今依然在販賣日月潭、太魯閣以及阿里山,好像台灣就只有這幾個景點可賣,而且這些地點在毫無規劃的「經營」之下,根本早就特色全失,淪為千篇一律的名產販賣所,沒有店家真正擁有自己的特色,而真心想要旅遊、發覺台灣之美的觀光客,也因此不願意在此逗留,甚至落腳。

然後再看到這陣子熱比亞事件,高雄市陳市長抱怨這件事情引起了陸客的退房熱,讓他們有多擔憂等等。台灣的遊客好像只有陸客,沒有其他國家的觀光客?但明明許多來過台灣的外國人,都對台灣的美印象深刻,並且願意推薦給其他朋友,但為什麼我們的政府在這點上就不分黨派的起來,一律眼中只有陸客沒有其他國家呢?

大家不是都愛台灣嗎?台灣明明就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啊!為什麼我們的旅遊就是比不上其他鄰近的國家來的印象深刻呢?




有時候我很慶幸自己生長在這樣一個小島,出生在島國的居民共同的特色,就是願意吸收外來的東西,包括也願意到異國旅遊。然而我們不得不承認,台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加上我們特殊的歷史背景,我們這個地方雖小,卻可以比鄰近的日本韓國來得有特色。然而跟外人 (尤其是西方人) 說起來,他們卻寧可去鄰近的國家,彷彿台灣不存在似的,實在是很讓真正愛這片土地的人相當心痛。

我也不能說自己是多愛這片土地。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我家從小甚少出門,旅遊是從前幾年因為前男友的原因才開始離開台北,去了好多地方:鶯歌、三峽、阿里山、墾丁、太魯閣、台東、綠島......。我才發現,其實台灣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就算你不離開市區,走在台北街頭,你都可以驚喜的發現一些老舊卻饒富韻味的古建築,好似身負著許多的故事,讓你想要去傾聽。

然而,事實卻是讓人憤怒的,因為那些帶著歷史的古建築,常常不是眼睜睜看著他頹圮,就是早就因為短視的商業用途,被鐵皮屋與塑膠布給覆蓋,因而變的醜陋無比,原本精緻而有去的那部分,只有搖頭嘆息的份,我們這些後代子孫如何的忘本,居然連祖先的故事都可以用廉價而醜陋的塑膠布覆蓋,你說我們的祖先在天之靈,能不哭泣嗎?

個人有時因為一己之利,或是個人性格問題,以致會做出短視的決定也就罷了,當我們的政府同樣也缺乏遠見,只會不斷的對自己的土地予取予求,卻不懂得同時也得要回饋與付出時,我們的危機才真正開始。我們的政府,原本應該是最愛這片土地的人,然而執政者不知是太自戀只看到自己短暫的政治前途,或是太懶惰以致於不想去做長久經營,他們只會喊著一年要花多少錢、引進多少外來廠商,來創造多少商機。我們真的不得不懷疑,台灣難道真的只能靠所謂的外來連鎖大飯店才能創造商機嗎?我們自己本身就有的東西,難道不夠吸引人嗎?

看不見也就算了,就算看見了,我們也只是在一同玩殘我們的土地。走進陽明山「國家公園」,除了廁所異味惱人外,觸目所及居然是一大排用鐵架與塑膠雨棚所搭乘的攤販,販賣的東西也沒啥了不起,不過是早就過時的炸甜不辣跟熱狗,連所賣的食物都過時20年了,就更別談我們如何與交通阻塞時的二氧化碳排氣量,以及大批無節制的遊客是如何的踐踏這個所謂的「國家公園」。

公共政策有時是會與個人利益相違背的,因此有規劃的公共政策,常常會背民意打回票,因為他們「短期內」會有損失,所以政府適當的補助絕對是必然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國家是怎麼搞的,可以一起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文化財腐朽倒塌,或是被沒有規劃過得醜陋襲擊,讓我們不禁懷疑,難道他們也必須倚賴著這種方式存活嗎?我付給你高薪 (公務員的薪水就是人民付的),只是為了讓你放縱他人來玩殘自己嗎?

法國許多知名的景點,為了保存著這些地方原來得韻味,政府會規定不得隨意改建內部,甚至連招牌都要統一風格,連店家要賣什麼東西都要一清二楚,以防大家都清一色賣著沒有特色的工藝品,把整個景點的都破壞掉了。而日本對於景點的政策,據我旅遊的觀察,應該就是保持原有的風格,因此他們老街永遠就有老街的樣子,為了保護大自然景觀,會規定私家車不准上山,觀光客一律搭乘國家提供的交通工具,並且這些交通工具在設計時就是以電跟瓦斯為主,以免二氧化碳毀了這片山林;販賣部的確都是賣著千篇一律的名產,但是全部統一區域,要醜陋的販賣著也OK,不過就關起門來自己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日本的觀光客才會源源不絕吧!也不需要倚靠著陸客的加持 (甚至有時陸客會被他們嫌水準低而拒收),因為少了他們還有其他國家的觀光客會前來,而且他們的消費能力更高。

我們所做的卻全部跟他們相反:本來具有歷史的商店街,因為要賺錢要方便,所以隨便你改裝;本來有好山好水,因為政府的缺乏美學概念弄了一些醜陋的磁磚與街道布置,也為了賺錢方便,放縱餐廳裡賣著又貴又難吃的食物,商店裡賣著一模一樣的東西;國家山林嘛...為了賺錢方便,大家就近來進來擺攤吧!最好所有的車子都開上山來,我再來想想砍哪片樹林來蓋停車場好了!到最後,台灣剩下最有自己風格的地方,只有夜市了,因為那本來就是一個人為搭建的所在,要看自然景觀的,要看歷史文物的,寧可到鄰近的亞洲國家,至少那邊不是一個大型超市。


深入台灣大街小巷的7-11,在老房子裡開店的時候,依然毫不留情的搭上大大的霓虹燈,完全無視於這棟房子本身的價值,對於歷史的存在完全無動於衷。


相對於對面的屈臣氏,雖然外牆看來依然是翻新到太新,但是他們的做法比較起來有誠意多了 (屈臣是藥房好像還沒開吧!因為我真的沒看到,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迪化街永樂市場一代,真的有很多很有味道的老房子,甚至整個寧夏夜市一帶都很有趣,然而大多數我們只敢望著二樓,一樓的店鋪如果不是去辦年貨,視線都不忍觸及......。


日本可以這樣保存歷史,我們當然也一定做得到!(圖為松本市街頭,這是一家老書鋪)





當我走在日本高山市街頭時,我心裡不停的想:其實台灣也有一樣的地方啊?為什麼沒有人知道呢?觀光需要宣傳,我們的土地小,卻擁有強大的觀光資源,我們可以抬著頭告知所有人這裡有多美,並且值得發現 (我所謂的抬著頭是也不必為了錢硬去跟客人低頭,有些人的錢可以不賺,骨氣不能失)。

可惜,我們有個只會丟錢卻沒有長遠規劃的政府,去統合想要維護的人民,所以我們的老街繼續被醜陋滲透,景點繼續被挖乾掘盡,而我們卻只能不停的往外走去,邊看著人家的景點邊說:唉!其實我們也有......。

PS 接下來我真的好想利用周末去其他地方走走啊!(但是烏來、鶯歌、淡水這些地方已經被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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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又開始做新片了吧!這回是瑞典跟台灣首度合拍的電影 《霓虹心》,就是之前在三芝飛碟屋拍的那部。電影12/4就要上映了喔!雖然是跨國合作,但是完全沒有那種兩地不同劇組合作拍攝的尷尬,影片十分流暢感人,加上以《善意的背叛》獲得坎城影后的潘妮拉奧古斯特的演出,整個片真的很精彩,台灣的幾個演員:黃河、阿KEN、蔡振南、曾志偉,每個人的表演都恰到好處,外加可愛到流汁的瑞典小男主角路威帕莫(是個18歲未滿的清新小男喔!),跟你保證,這部片你們看得不會後悔的!(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即使是我自己做的片,我也很少這樣拍胸埔保證的!)

現在這個短版預告是以潘妮拉奧古斯特所主演的熟女為主,她透過網路交友認識了曾志偉,沒想到果真跑到台灣來尋情,究竟會發生什麼風波呢?

可惜我不玩網交,但聽說真的會做出這種舉動的人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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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們通通都會忘記,忘了曾經去過的地方,看過的美景,享用過的美食,啜飲過的醇酒,忘了甜美,忘了苦痛,一切只會成為一種模糊的印象,昏昏沉沉地存在我們的心頭,就像血液緩緩留過我們的肌膚,我們知道,但不會知覺。

圖為日全蝕過後,在立山所發現一隻死去的蝴蝶。

時間是我在妻籠宿的那個晚上。在沒有預知的情況之下,遇上妻籠宿一年兩次的祭典,攝影客、觀光客、背包客,每個人都樂昏了,拿著相機猛拍。我也是觀光客,日本的祭典是電視上才見的到的產物,除了特殊的抬轎驅魔儀式之外,所謂的祭典不過只是個廟會,原本古色的街道上,可以擺上破壞景觀的塑膠野台攤販,讓孩子們可以穿著五彩的浴衣玩耍。對我而言,這些早已不稀奇。晚上8:00左右,我回到了民宿房間,原本可以接待兩組人的民宿因為只有我一個人進住,主人將兩間房打通成一間房,一間給我當客廳,另一間給我當睡房,享受著有充份隱私的空間。獨自坐在這寬敞的房裡,抬起頭來,民宿的房裡一個人住來也挺詭異,天花板上擺滿了這個房子歷代主人的照片,也許是為了有個懷舊的氣氛吧!但我的腦鐘中總不斷浮現哈利波特裡每張照片裡的人都有自己的靈魂與生命,感覺他們正眼睜睜看著我這個外來客進住他們的臥房,然後私底下討論著:「喔!台灣來的。一個女生自己來啊!怎麼沒有人陪她來呢?她好勇敢啊!......什麼勇敢,不過是找不到伴罷了!...才不是,你懂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了......」云云云云。我睡覺的時候沒有聽到吱渣聲,倒是在房裡看電視時浮現了很多念頭。


去過哪裡?屈指一算,不算少的哪!美國有紐約、華盛頓,日本的東京、京阪神 (尚不論才該回來的中部北陸),柬埔寨的吳哥窟、中國北京、韓國釜山與漢城(漢城是國中的時候去的),巴里島也算是一地,歐洲更是豐富:德國柏林、法國姑且不算巴黎與待過數年的南錫,西部城市其實早就遊歷過,南部的馬賽跟普羅旺斯也沒錯過,坎城更是去過三次以上,捷克的布拉格我在那裏度過2001年的新年,嚴格來說,我算是跑過不少國家的人了,我應該是個充滿記憶的人,然而事實上卻不盡然。

旅程,是什麼?是記憶?是感覺?走過再多的國度,最後得到的是什麼?護照上一個戳記?還是航空公司會員卡上的累積里程數?一堆旅遊的照片?還是,那一刻心中的感覺?

坐在妻籠民宿裡,我想著以前走過的旅途,我記得當初人在京都三十三間堂時,內心浮起一股肅穆感,差點驅使我立即歸依佛門;我記得踏過聖馬羅的石板路時有種深刻的印象,不停呼喚著我再回到該處;我記得在京都石版小路散步時有種閒逸的感覺...只不過,是什麼感覺?是什麼印象?腦中早以模模糊糊,旅程中再快樂,最終沒有留下痕跡,都只是成了行程,用照片、文字留下記錄,提醒著我曾經去過那個地方,然而當時的感覺與感受,全都跟著行程留在了該處,我隱約可以記得,卻無法重新體會當時的那股強烈,是因為沒有事件嗎?沒有事件的註記,所有的感受都只是平淡的感受,無法被撐起突顯,無法在腦中深刻......。我忘了!我一向相信的「感覺」,最後全部流失了,即使我拼命的挖掘,它依然不在那裏,頂多隱約留下了一個記號罷了。

只是一個淡淡的記號罷了!

布拉格。是的,我去過那個地方,我的護照可以證明,但那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段旅程,我卻一點也想不起。印象中很冷、搭了很久的車,跟我去的人是我的前男友,然而,那城市裡的一切一切,我居然完全無法記憶;吳哥窟,我去過,我的硬碟裡還儲存著照片,我還看著大吳哥的菩薩笑臉,告訴我曾經在那裏攀爬過,然而,那是怎樣的一段旅程,我真的完全記不得了?我當時開心嗎?我是否有生氣呢?我看到那頹壞的宮院,我心中是否有燃起一股遺憾呢?我真的完全忘了。看著那些照片,心頭納悶著,就算是五天四夜的行程,也會讓我們這麼快就忘懷嗎?布拉格,不過是九年前的事情啊!那段回憶卻已經跟童年的記憶一同被歸類在模糊的地帶。吳哥窟,不過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除了照片依舊鮮明,其餘每一個部份都早已暗淡......。所以我旅遊的目的是什麼呢?要怎麼讓我抓著這些記憶呢?

就算我抓著這些記憶不放,這又能如何呢?

我很希望有個櫃子,可以把每一段夢境如同藏書一般收起來,只可惜年紀越大,夢境即使有,在清醒的那一刻也早就破散;更希望那個櫃子可以把每一刻深刻的感受收藏起來,讓我可以隨時取出感受:我是否曾為某個景致而震撼,我是否因為某個事件而驚天動地的哭泣,我是否曾經愛到不顧一切,為他高興、悲傷、氣憤、或是僅僅看著他就能得到幸福?

如果可以,那個櫃子就像個法庭,我們生命的法庭,證明著這一切曾經是真實,我甜美的記憶的確曾經有過,你看看你看看,拿著我的記憶告訴你,我就是曾經這樣的感覺著。

不過,感覺再重,也禁不起時間的吹撫,時間只需吹口氣,感覺就在那一瞬間破碎成數十萬的小粉塵,漂到不知名的角落。就像那段曾經以為很強烈的愛情,在掛掉那通電話的瞬間,那人的五官就在我的腦中模糊到無法記憶,我記不起是否曾經享受過愛情的甜蜜,更記不起是否為他留過憤怒的眼淚,總之,知覺,感覺,情感,這些我們賦予他們太多的重量,事實上他們不過是如此微不足道,我一彈指,它就消失了,沒有痕跡,沒有佐證,我們都想太多了,我們都要太多了。

因此,我在那妻籠的民宿裡,獨自一人流下了眼淚,不是因為孤獨,也不是因為寂寞,而是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僅僅如此。

不過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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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9 Sat 2009 01:34
  • 運氣

最近很忙,因為手上又有新的片子要做了,哪部片呢?先神秘一下,總之是好好看的片。不過像是臨危受命接下來的案子,其實有點打亂了生活規律,原本中午練瑜珈的習慣,變回晚上練瑜珈 (其實想試試看練早上八點半的瑜珈然後弄完10:30去上班,不過愛喝酒愛熬夜看帥哥的習慣如果不改,要能這樣簡直不可能),原本性靈平靜的身體內分泌,現在得強迫腎上腺素猛力分泌,然而該喝的酒還是要喝,該吃的飯還是要吃,該上的瑜珈依然要上,該寫的部落格...不管是為了什麼還是要寫。

我家是沒有接電視的,不要問我為什麼,總之我本來就不愛看電視,最最不愛電視新聞,因此每次只有我回我爸媽家的時候,才會有機會碰到電視節目。

所以,上周末回家看電視,意外發現怎麼許多線上遊戲的廣告都拍的十分...簡單,簡直就是地方電視台的品質 (拿DV拍一拍就上了吧),放在有線無線頻道裡播出。總之,那支線上遊戲的廣告內容如下:在一家愛情旅館中,一對男女 (應該是夫妻) 穿著古代服裝,在房間裡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是說現在的年輕藝人啊!很多不打字幕都咕嚕咕嚕的不知在咕噥啥,好像張開嘴說好話要他命似的),然後兩人就在隔壁社區公園的草皮上奔跑,最後字壓畫面,打上遊戲名稱,左下角那對男女面對面盤坐,兩人皆閉上雙眼,手心互貼,不動聲色。

吸引我的不是遊戲名稱,而是...我的天啊!我有幾十年沒見啦?他們...在運氣耶!


現在的小孩子不知對於「運氣」這件事情有沒有特殊的情感?以前咱小時候 (都33歲了也算是有一把年紀了),看那金庸改編的武俠劇,葉青歌仔戲,黃俊雄布袋戲,只要是古代的那情節,一定少不了「運氣」這檔子事兒。運氣是很重要的,在這個H1N1流行的年代裡,運氣的情節不知會不會影響防疫 (雖不是體液交流也算是體氣交流啦!) 。

運氣,總之就是把一個人的氣運到另一個人體內,通常會發生這種狀況的情況有以下幾種:

1. 練功

某A因為要參加武林大會,一定要在短時間練好某神功,才能夠打敗某仇家,不過該神功極為複雜,連已經往生的某武林大師都沒有練成過,那個被迫參加武林大會的小混蛋怎麼可能練成?這時,救星出現啦!某武林高手見小混蛋雖為混蛋,不過其實有相當的練武天賦,加上本性善良,決心幫他一把,將自己的內力運到小混蛋身體裡,讓他可以有足夠的本錢去練那蓋世神功。

於是,武林高手吩咐身邊的人,準備一間隱密的房間 (或是隱密的山洞),兩人 (通常是男生) 進到該隱密空間,三天三夜沒有出來,兩人就面對面、掌對掌,高手把氣透過手掌傳到年輕的小混蛋身體裡。

三天過去了,小混蛋出關之後,不但是一條活龍,氣順了,連腦筋都開了,原本混蛋臉馬上變得聰明內斂,一下子什麼都懂了。反觀高手,將自己的氣全部送給了小混蛋之後,身弱體虛,兩眼無神,雙唇發紫,他的武藝生涯已經結束了,為了小混蛋,他奉獻了一切,從此隱居山林,與桃花及小鳥坐伴,琴棋書畫,小貓小狗,喵喵汪汪,唧唧啾啾,武林高手成了文人,小混蛋成了武林高手,打敗仇家,稱霸天下,從此統馭江湖數十年,直到下一個小混蛋出現...。

以前小時我年幼無知,現在回想起來,這情節分明是最早的同志劇情,三天三夜的「閉關交流」,有時嚴重起來,兩男可是要脫去衣物 (雖然明明是透過手掌,仍不懂為何需要脫去衣物,是太熱嗎?) 與閉關之後的結果,小混蛋其實是個無知的傢伙,因為他當上盟主後居然還在泡美眉,你怎麼能不同情為他奉獻所有的武林高手呢?

去你的,小混蛋!

2. 逼毒

某年輕小混蛋不慎喝了毒酒 (通常喝酒中毒的都是該死的)、中了毒掌、被毒針所螫。這種毒啊...唉唉唉,無藥可醫啊...,唯一的方式,就是要運氣逼毒,將體內毒素逼出,而且,逼毒事大,衣服非脫不可,因為逼毒啊...是不能單靠手掌的,一定是要「把我的手心放在你內心」,要將手掌靠著中毒的一方背部,把氣跟罐腸一樣灌到對方的身體裡頭,把毒素逼出來才行。

毒素逼逼逼,汗液流流流,嚴重還會嘔黑血,黑眼圈在救人的那方開始顯現。等到毒素逼完,中毒的一方毒沒了,但身體依然虛弱,需要照顧,而救人的那方則可憐了,他不但元氣大失,有時候還會醫個不小心毒素倒流到自己身上,變成自己運完氣之後,還會嘔起血來,休養個好幾天。不過休養的日子裡,撿回一條命的那人一定會不眠不休、全力照顧,可以的話,如果被救的是女生,救人的是男生,最後兩人一定會透過這個運氣解毒的行為發現對彼此的愛,進而以身相許;而如果雙方都是男性,最後必然結義金蘭,一生兄弟相稱。

小時候我很希望可以找個帥哥運氣,因為運完之後他就可以變成我男朋友,現在我想通了,難怪男生跟男生運完氣會想要結義金蘭,男生跟女生運完氣都會變得好羞怯,原來運氣這檔子事兒才是性愛寶典的始祖,做過了不能說沒有,只好用個什麼方式代表我倆之間的關係,好隱晦,好曖昧、好性感啊~~!

咦,我好像透露了小時候就有性幻想的細節嗎?

3. 還是練功

小時候看【神鵰俠侶】,我有問過我姊小龍女跟過兒練功,小龍女到底是在介意什麼?(當然沒有答案,而且還會被罵)

男女一起練神功真是件有趣的事,因為步驟一定是要先男女光溜溜運氣,然後才能練招式。小時候我不懂,為什麼男女一定要光溜溜才能運氣? (我也問過我姊,我當然也有被罵) 而且他們都會大費周章的,去找出一個空曠的芒草堆,兩人坐在芒草堆中,裸體的兩人中間,必定會有一堆芒草擋住彼此的視線,然後兩人的手掌,透過芒草間的空隙與對方相貼,然後氣就這樣運運運運運,運到彼此身體裡頭。

小時候上學的路上,那時開發還沒有這麼過度,路上會經過很多芒草堆,幾個無知的同學還會相邀「哪天一起去運氣」。

還好沒有,否則就跟看A片模仿劇情的情節沒兩樣了。

不過,芒草堆真是個性感又有趣的發明。試想,如果今天是窗簾,那是由上而下垂掛,兩人看不見彼此,第一無法若隱若現,第二如果沒見著搞不好亂摸會摸到,所以選擇芒草堆,隱密性高,空氣流通佳,總之野戰是許多人幻想的極致,芒草堆是荒野野性的最高峰。

我曾想過,運過氣之後,附近的芒草堆會不會死一片?感覺上運氣就像有輻射塵一樣,會影響生物發育,然而這個過程可以讓過而登大人,小龍女打開心防,所以運氣真是充滿性感與壓抑,在保守的東方社會裡,開啟了一個狂野的通到,已運氣之名,很多事情可以進行與發生,只是我們都只覺得那是在運氣,而且運氣的時候,旁人只能跟等小孩出生一樣急踱步,不能進去一探究竟。

好性感,好隱晦啊~~!

所以,那則廣告最後說了什麼呢?

那對男女在附近社區公園的草皮上野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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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穿著切格瓦拉頭像的T恤前,都要先看看這兩部片的!


星期六晚上,經由朋友的慫恿,去看了長達五個半小時的《切:28歲的革命》與《切:39歲的告別信》,這種熬夜看電影的瘋狂行徑,自從十幾年前金馬影展放映《醫院風雲》之後,就沒有再發生過了。我們都笑自己是在裝年輕,看著這群不眠的年輕觀眾,我心裡想著:原來以前我也是這附德性─自恃高品味與眾不同,活在一個不同的世界。那晚的景況,活脫脫是個縮小版的胡士拖,只是,我自己對於胡士托也沒多大了解就是。

我們對「切。格瓦拉」的了解,除了「革命英雄」與「T恤上一個很酷的符號」以外,一無所知。也許透過這部電影,讓我們可以稍微脫離膚淺的符號崇拜,而真正去了解切的革命理念。我一直覺得,片商也是太善良了,在台灣經歷了前元首貪汙與八八水災後現任政府毫不掩飾的謊言與無能之後,本應當是炒做革命情緒的最好時機,而「切」一直都是革命的最佳代言人,此時不拿這時空背景來大做宣傳,激盪革命熱情,也只能說,傳影互動為了社會利益與和平,也算是貢獻了許多票房收入。

不過,台灣人不會革命的,至少現在不會,看完了這部片就會了解。


革命,是永生的夢想,一個真正的革命家,不會因為一場革命的成功就躲入豪宅、啖美食、著華服、開名車,因為這個普世皆可自由的夢想永遠無法在世界的每個角落裡實現,所以革命者就必須不停的行動,有如傳教士與苦行僧般將這個理念與運動傳達到每一個角落。

而人民為何要革命?因為當權者的不能而讓人民被生活所奴役,當生活過不下去之後,維有行動能夠拯救自己,就像快淹死的時候得要掙扎一樣,雖然不一定會活下來,但不掙扎就是只有一條死路,所以才必須往前衝破自己的困局,革命是這樣產生的吧!

我沒有念過馬克斯,對於共產主義的教條更是一概不解,不過看完了這兩部關於切的傳記電影,體會到了這些道理。也許想法過於幼稚膚淺,但是至少了解到了台灣人再怎麼痛恨現在的政府,也無法起身革命的道理。人都有勇敢的一面,也有孬種的基因,大部分的人即使對生活不滿意,只要過的去,依然不會尋求任何改變,所以很多人過著無趣的日子,每天看著新聞台感嘆世界有多糟 (說是世界也不過就是這個島)、社會有多亂,卻無心去做任何的改變,就連自己也懶得改變一下,過著雖然不開心,但也不難過的日子。因此,在經歷了前元首貪汙風暴,現任政府完全扮家家酒般的執政方式,我們依然不會有任何的動作,甚至對於現任政府連靜坐抗議都沒有辦法去做?我很不解,台灣人的忍耐度真的很強大,政府的盲目功力也十分的深厚,我們只會靠著網路罵翻天,政府可以假裝這一切都不存在,而我們依然無法革命,因為我們的日子......說真的,沒有很差啊!罵完之後,我們還是得上班、得吃飯、得看電視,就好像《不能沒有你》裡頭那群看新聞報導的群眾一樣,曾幾何時,我們的政府所鬧出的笑話也成了綜藝的一部分,他們的籌碼是我們的生活,而我們卻無法做出改變。

因為,我們的生活還過得去。

我這樣說,其實我也是一個嘴砲王,只會罵不敢作,我們都缺乏了革命的精神,切格瓦拉出身富裕,他並沒有任何需要改變現狀的動機,卻能夠以一個外國人的身分,到古巴革命,解放古巴。而我們卻連站出來強迫政府改變的能力也沒有?革命需要領袖,我們缺乏的正是那個領袖,革命需要團結,我們是否能夠有這樣的團結?

真正的革命領袖,如切格瓦拉,是不能夠有正常的生活的,他的生活只有不斷的革命。革命是一種永生的夢想 (我想不能說是事業,因為真正的革命並不會在革命中為個人帶來任何利益,而事業卻是以個人利益為目標來經營) 一場革命,要勝利已經是難事,勝利之後緊接著不會是和平,而是另一場革命,革命領袖需要犧牲的是個人,他解放所有人,自己卻永遠在解放的過程裡掙扎,這種行為只有菩薩跟上帝做得到,現代的社會裡,怎麼可能找得到這種聖人呢?

看切格瓦拉的二部曲,我想去說他有多好看是沒用的,因為要看切,不能是因為他的劇情有多高潮起伏,革命,就是作戰,就是生命的損失,就是一個殘酷的過程,然後你還要求電影要多麼劇力萬鈞?我不知道你是否該去面壁思過。而是,我們這群滿腔熱血的年輕人啊!每天不停的打嘴砲、罵國家、罵社會,然後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懂,還膽敢穿著切的頭像T恤四處招搖?(那你怎麼不穿耶穌的大頭或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的大頭,他們也是普渡眾生,也算是一種革命啊!!!) 看切格瓦拉二部曲,而且是史蒂芬索德柏的這兩部,才能夠多少看清楚切所帶來的革命真意 (至少給我這個啥都不懂的前假文青一記當頭棒喝),你以為切的死是多麼的英雄式?我看了也嚇了一跳,不過經過思考之後也了解到,革命家的死去,只能是在戰場,因為他一生一世都在革命,難道要冀望他在子孫的圍繞下善終嗎?切的犧牲,如果在東方,應該可以跟關公等人一樣,值得許多人為他蓋廟祭祀吧!

不過話說回來,熬夜看切,我倒是沒有睡著。上集熱血,下集困境。我老實說,下集我的確有不小心瞇了一下。但是,革命不可能永遠都是順利的,革命領袖遇上不對的人、時、地,就會像鬼打牆一樣走不出去,我覺得,史蒂芬索德柏拍這片簡直就是一項大冒險,在如此複雜的革命裡,他能夠以這種跳躍不沉悶的方式去拍出整個古巴革命的熱血,與切格瓦拉的革命理念 (還有美國人有多麼的機車),看上集,你不可能睡著。而下集,拍的是讓格瓦拉喪命的波利維亞革命,既然是一場困獸之鬥,索德柏也捨棄了花俏的手法,以流水帳般的記事表,來讓觀眾充分感受到波利維亞革命失敗的原因。五個半小時的片,算是現代電影中一個大革命了,就算索德柏拍過令我很不欣賞的OCEANS系列,光這兩部就得以贏回我對他的尊重。索德柏當初為了推切格瓦拉的二部曲,聽說還親自到了坎城市場展與片商面對面,可見這部片對他有多麼重要!!! 夢想,畢竟還是一個人繼續下去的最大動力啊!!!

所以年輕人們,去看切吧!愛打嘴砲者,去看切吧!愛看新聞台者,雖然我想你們很難被教育,腦筋應該也被新聞台搞得跟漿糊般的僵固,但是還是去看切吧!還有那些愛穿切格瓦拉制服的人,你不看切別忘了現在是七月半啊!!! 不管你會不會睡著,但是如果你的內心還有一點點學習的慾望與關懷社會的佛心,看了這部片,是會讓你僵化的腦筋活絡起來的,讓我們想一下,對於現在,不管是個人,還是大至社會,我們還能做些甚麼。

革命不只是戰鬥,也是改變,自己如果不先改變,我們的社會總有一天會變得跟波利維亞一樣,像攤死水般難以流動。

PS 在看切的時候,發現現在的文青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既然都熬夜看電影了,不但可以吃蒜香雞排,我隔壁的還能夠摸黑吃涼麵,吃完之後打個飽嗝聲響大到不輸切格瓦拉的哮喘聲,大家是怎麼了?如果連尊重同場觀影的人這種道理都不知道的話,怎麼會想要看革命者的傳記?當然,他們下半場就走了,然後會在外頭放話「唉唷,這部片多難看多難看」之類的,他在電影院吃涼麵耶!!! 講得話怎麼可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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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創造五彩繽紛的世界,不一定需要了解色彩;沒有了現實的束縛,我們的世界才會更廣闊,因為活在有形世界得我們,其實不清楚,「世界」其實比我們所想像得更無形。

曾經聽過一個笑話:一個計程車司機載著一名乘客,乘客不停用鼻息哼著命運變奏曲,哼哼唉唉的聲音搞得司機心神不寧,於是司機忍不住拜託乘客停止哼唱,還跟他說:這樣的節奏讓你這樣一哼很難聽耶!乘客笑了笑跟他說:你聽到的是我的哼唱,但是我聽到的可是一整個交響樂團的演奏啊!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被歸類在笑話欄,而不是被歸類在人生指引的文類,我們的世界看似這麼大,我們的腦子卻只佔有著這麼小的空間,但是能想像出的世界卻無比遠大,這跟年紀、性別、教育程度都無關,世界的存在,並不是周遭的物質,而是你腦中的那雙眼所看到的一切,所謂的「世界」,其實比我們知道的還無形。

(以下有暴雷,因此推薦在先,本人覺得這部電影比《囧男孩》更好看,氛圍與情感更加細膩,演員表演不知為何有辦法如此生動流暢,同志情誼可能不是重點,我也不太懂如何去認同跟理解,但卻以一種不造作的方式存在於這個幻想與現實對比的情境中,一切都是如此均衡,說真的如果你911不想看3D殺人片,我更推薦你看這部如同《愛蜜莉異想世界》般生動的小品。)


要由我來說故事,我會說《帶我去遠方》是一個小女孩成長的故事 (這樣說的原因是很多人看完可能會著重在一個小男孩出櫃的過程),小女孩外表看起來傻傻、無憂無慮,每天就是「腦子裡不知在想甚麼」,我們以為她就是這樣無憂、無慮、無性別的一直長大,大人對她的使喚不曾改變,因為大人並沒有察覺到,小女孩也會長大,纖細的情感也會變形,從兄妹的感情轉化成男女間的情愫,好似空空的腦袋,終於也裝滿了夢想,當然,也開始放進一滴滴的憂愁。

這種憂愁無從講起。因為太過於細膩,會被大人們定義為「胡思亂想」,所以不如就把這繼續放在腦子裡,讓這些憂愁轉化成無限的想像,頭蓋骨與長髮關不住幻想的蔓延,因此我在這房子裡,背著背包,望著窗外,其實我人已經到了馬爾地夫,到了那充滿陽光與椰子樹的小島,我現在只是走到這裡,但如果我要邁向天堂,土地與海洋也關不住我,雖然我只是在這個狹窄的房間裡,背著這只背包。地圖也不過是一個協助我性靈抵達的工具,只是提供我一點點......嗯......與現實之間的關聯質,當我用黑筆連結起這地點,不必透過航空公司累積里程,我已經走過了這一遭。真的,真的有這個地方!只是你們都還沒有去過。

愛情也不必透過身體的觸摸。情感的存在,是屬於我倆的心電感應,只要你懂我懂就好了。就算你不懂......OK,那我懂就可以。只要我懂,就可以繼續愛你。

我看不見顏色,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顏色,只不過我看不見你們看到的顏色。在我的腦子裡,我的世界比你所能想像的色彩繽紛,因為再也沒有現實的顏色來困住我,所以我可以把太陽變成黑色,頭髮染成綠色,大地塗成粉紅,天空畫成金黃,不過你們會覺得我瘋了,我是神經病,所以才會有畫家把自己的耳朵還是鼻子給割了,因為你看他只是割掉,他或許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只是你看不懂,你的眼睛被這個世界蓋住了!

這些炫麗與美好,只有在觸碰到現實的時候才顯示的出他的苦悶,就好像脆弱的水晶碰撞到了堅韌的石頭,匡噹一聲碎了滿地,絢爛的世界又變回了灰白,唯美的情愛只剩下苦澀,走過的旅程終究只是一個夢想,可惜立可白也塗不掉曾經做過的夢。曬著現實裡溫暖的陽光,腦子裡卻乾涸著,於是我再度選擇六神無主,讓思緒飛到想飛的地方,我想著接下來的那陣風,會不會連同我跟傘一起吹向天空,到那個沒有人的遠方?

《帶我去遠方》這部片能夠獲得觀眾的認同,應該是在於能將幻想與現實之間,轉換得如此流暢。即使流暢,對比卻不停地存在於影片之中,五彩繽紛的顏色 (市場的顏色、還有那不知名的彩虹珠珠) v.s.色盲的小女孩,出門遠行到海中的無人島v.s.了無新意的海港小鎮,輕鬆幽默的對話v.s.中下階層的生活,原則上,片中每個人物都因為某個原因被困住了:小女孩被色盲所苦、這家子人其實某程度被一個家庭枷鎖所綑住、阿賢總是為情所苦、而所有的人永遠只活在這個小港鎮無法脫身......。

同樣的背景換成給另一個導演拍,可能又是一部灰暗苦澀、哭天搶地的苦痛社會寫實片,然而導演 (同時也是編劇) 卻選擇不被現實所限,她與小女孩做出相同的選擇,把這部片釋放到幻想裡。有時候我們必須記得,電影是幻想的產物,在電影裡頭,我們不是只能拍攝、錄製、剪輯,故事永遠不會是現實,我們又何苦被現實所套牢。

因此,結果令人訝異,苦悶成了一層外衣,裡頭包裹著甜美的幻想,讓我們走入其中,陶醉不已。我們別忘了,幻想永遠比現實有趣,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喜歡看電影,想想《開羅紫玫瑰》吧!看電影讓我們忘卻一切,置身於另一個世界。而可以幻想的人,不必關燈,不用闔眼,另一個世界就成現眼前。

我好像在重複寫同樣的東西了!我只能說,因為我愛幻想世界甚於現實生活,因此當我看《帶我去遠方》時,悄悄地在戲院裡哭了兩次 (強迫眼淚不准掉出來),不是因為生活苦澀,也不是因為人物可憐 (裡面只有可憐的遭遇,沒有可憐的人),而是總算知道有人可以體會這種心境,感覺自己如果繼續幻想下去也無可厚非啊!

PS 片中說得一句「XXX如果XXX的話,狗也有四腳褲可以穿」字幕「四腳褲」打成了「四角褲」。不過我要說的是,這句話應該在《悲情城市》中也有用過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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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31 Mon 2009 01:28
  • 等待



我曾經想就著這張照片,也一篇關於等待的文章,最後卻因為思緒無法集中而作罷。

有關這張照片的故事是這樣的:那是我在日本中部旅遊的倒數第二天,我到了歧阜市,看歧阜城。歧阜城是一個位於山上的小城堡,後來才發現原來現存的城堡是重建,已經全部都是鋼筋水泥。重點是,我得乘坐纜車上山,攀爬步道之後,才能夠抵達。那天天氣很差,陰陰暗暗山雨欲來,走在狹窄的步道上,打雷的聲音特別大,我不知怎麼特別害怕,是怕被雷公打嗎?我其實有嘲笑自己一下。

參觀完畢,搭乘纜車下山之後,天氣突然變差,下起了大豪雨,豪雨逼得車站人員必須暫時停駛纜車的運作,而我們這群剛下山的旅客大部分都沒有帶傘,則被迫必須在車站裡等待雨停。

我有帶傘,但這時即使硬撐著傘走出門,也只是讓臉部以外的所有部位淋濕,於是我選擇了等待。


雨下了一小時左右,待雨勢變小,許多帶傘的民眾紛紛離開,我也跟著人群一起走出這個索然無味的車站商店,準備前往歧阜大佛的廟宇,然而雨似乎沒有馬上停止的意願,滴滴答答的雨勢又大了起來,於使我只好再度尋找躲雨的地方。我走進歧阜城博物館,不知道雨何時會停,就算我對日本的博物館概沒有太大興趣,因為總覺得日本不論在藝術與文化上,遠不及我們自己的來得精緻,說穿了倒像是一些精良的複製品,不過情勢所逼,我並不願讓等待的時間就浪費在等待上,於是我花了300日圓,走進了歧阜城博物館。

博物館內容出乎我意料的有趣,或許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根本對它無所期待,因而裡頭的陳設與展出都讓我驚喜連連,昭和時代的街道原景重現,讓我有身歷其境的感覺 (這跟我本來就喜歡城池街市模型的原因有關),而手拓畫作的體驗,館員知道我不會說日文,極力用他所學的所有英文字彙來跟我解釋製作的方式,也讓我感受到一股溫暖。這趟意外的旅行,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小時,也讓我對這個本來沒有甚麼意思的城市倍感美好。

參觀完畢後,走出博物館,與停了,太陽也出來了,行走起來順利許多,接下來原訂的歧阜大佛行程反而沒有想像中的有趣,空蕩蕩的廟宇裡,除了一位板著臉收門票的阿姨,只有大佛與表情詭異的50羅漢,怪的是有佛的地方我居然敢受到一股陰森,因此拍了照之後火速離開,這樣也是300日圓。

這是我選擇等待的結果,歧阜城的博物館像是等待的一個小禮物,要省了這個地點,我的歧阜城之旅必定以無趣作收。

回來台灣之後,意外的發現,我在這趟旅途中,居然可以等待。以前的我,絕對不等待,等待對我而言是一種時間上的浪費。然而這回,我居然可以為了一套鰻魚飯等候50組人,為了一份海鮮井坐上一小時,等待雨停,等待日落,等待的時間,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難熬。

為什麼等待會令人難受,原因或許是來自於本身的迫不及待,一分一秒如坐針氈,刺得我們心亂如麻,迫不及待來自於我們的慾望,過於急迫的慾望讓我們心神煩躁,這股煩躁蒙蔽了我們五官,讓我們忘了去感受周遭,反而只看到自己心中那股蓋不了的脾氣。

等待更難熬的,是因為我們宛若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小路上,跑再快也沒用,因為這未必會讓我們比較快抵達終點,還讓我們忘了欣賞沿路風光,就像是跟旅遊團一樣,我們變得操勞疲憊,最後回想起來好像什麼都不過如此,其實我們想跳過過程,結果就變得沒有那麼美好。

巧的是從日本回來的一周內,我發現我的手錶全停了,一支停在4:10,另一支停在3:50,以前我是個不能不戴錶的人,這回我下定決心,不要去修錶,讓時間從我的手腕上離開,我也許該學著,不要被綁著,而是自己去掌控時間,這事情發生在我即將邁入33歲的日子裡,發生在這段生活比較搖擺的時期,或許是老天要給我一個啟示,要我不要再這麼汲汲營營,叫我緩緩腳步,不要老是看著自己的慾望,要看看周遭,看看世界。

說得一付好像聖嚴法師在大愛台說法一樣,但也許我真的期待太多東西時,慾望讓自己的醜陋的本性盡現,反而嚇跑了身旁美好的事物,我現在真的想要體驗一點不一樣的人生,而不是只用工作來填滿自己,這算是一種欲望嗎?我有辦法變成我心想得那般大而化之嗎?我也不知道,我想我現在只是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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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每個月都會有一個低潮期,身為女人的大部分都會了解,不是女人的也大概都有聽說,只是這段時期女人會有的情緒反應被過度渲染,甚至透過電影編劇的想像力,成了人們口中的一個笑柄,而不過,這對於女人而言,一點也不好笑,而是真實存在於生活中,每個月都必須要去面對的一段時間。

很幸運的,我從小到大並沒有經歷過任何一天是會肚子痛到必須癱躺在床上的 (老實說還真的有羨慕過,因為這樣就可以不必上體育課,不必去上學),因而我是這幾年才發現原來每個月我都存在著一個情緒的低潮週期,在這段期間內,很多事情都會用負面的心情去詮釋,當然這是說只是一種講法,我想到的是老天給女人每個月一個星期的時間,去用最清楚的意識審視自己的生命,去除所有過於樂觀的思想,認真的正視自己,看清自己,少了一股莫名的絕對正面力量去推動自己時,才發現這個世界、這個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美好,看見自己赤裸裸的躺在面前,所有缺點都看著了,這一周裡,不知不覺得憂鬱了起來。


自從日本行回來之後,整個神識宛如天神洗滌般的神清氣爽,除了看到馬皇及其手下種種愚行蠢語以及大台北市好笨市長的一連串不知所云的交通工程時所帶來的負面心情外,我的心態一直有著小女孩般的浪漫,感覺自己的靈魂有如超脫塵世般的輕盈,直到最近,才赫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其實是靠著一條網路線來與大家相連結,一邊我大喊:我們真的需要這麼多網路社群工具嗎?另一方面,我正是極度依賴這些工具。少了噗浪跟臉書,還有快要被大家遺棄不用的MSN,我的生活幾乎與外界切離。每天坐在家裡,靠著e-mail與手機,來收發工作訊息,完成工作指令,而我的周遭,卻只有我一個人。在噗上,我尋得許多「好友」,在虛擬的網路空間裡,我們可以任意聊天、打屁,但是這樣的「好友」存在度有多高?當我悲傷時,他們是否友感受到我的悲傷?當我快樂時,我又怎能與他們分享我的喜悅?難過的地方在這裡,當我們見面時 (恐怕有的還永遠見不到面),我們是否能夠如同網路般暢所欲言?

如今我看看自己,工作在網路,友情在網路,資訊在網路,偶像在網路,我就快要成為不折不扣的宅女。這也就是我遲遲不肯加入網路交友的原因,即使單身許久又想要覓得良緣,但總不能連談戀愛都要在網路吧!

想到這裡,不禁為自己可悲了起來,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像我一樣,用網路維繫著一切,哪天我們沒了網路,卻心跳還在,呼吸還在,脈搏還在,感情還在,知覺還在,神識也還在,然而,我們該怎麼活下去?

上周可說是我口中「最糜爛的一周」,周一到周五,天天有飯局,夜夜有酒攤,回家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然而卻是我最快樂的一周,至少我見到生人,聽到不透過機器的人聲,看到活生生的笑容,也大笑到流眼淚,我很感謝找我出去的朋友,也很珍惜與他們聊天談笑的時光,或許應該跟強尼戴普演的《哭泣寶貝》一樣,把自己的眼淚用個瓶子收起來,但是收的要是大笑的眼淚,那在現在,可比憂傷的眼淚還值得珍藏。

很私人的情感,像這種感觸,只能放在部落格上了,再私密、再隱私的感覺,也只能放在心中,或是等待有緣人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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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篇網誌,已經有11天了!

我算是懶散嗎?嚴格說起來不能算,這11天裡,我發現我的時間被各種事情給填滿:工作 (幸好還有工作)、噗浪 (可算是我唯一與外界取得聯繫的方式)、看DVD (就是那難看的HEROES第三季)、跟朋友吃飯喝酒 (這幾天晚上還蠻常做這事情的)、做瑜珈 (幸好還有運動),我發現,身為Freelancer的自己雖然能夠控制自己的時間,但是時間上卻被自己填得滿滿的,早上起床就工作,回家就是上網洗澡睡覺。

這種填滿滿的人生時間軸,怎麼寫得出東西來?

我從日本回來已經快一個月,遊記都還沒有寫完,心情已經從剛歸來的興奮轉換成回憶與反思,加上回來之後各種政治社會激情,在短短一個月內,我的心情都轉換了,滿滿的行程裡,擠不出時間思考,更寫不出自己滿意的文字。

我得要給我的腦子一些時間,看點書、看點電影、思考一下,希望我下周能寫出點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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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噗上說,台灣的大水,讓我想起了波妞。胖寶說我講的好,要我寫來看看。我回胖寶說,我怕被扣紅帽子,不敢寫。

回完這個噗,我花了三分鐘想了一下,為什麼不敢寫?如果這是一個真正民主的社會,當然可以容許不同的解讀方式,解讀不代表信仰,如果大眾有足夠的才智,官員有讓人信服的智慧 (問題就是這個吧!),一點聯想與解讀,並不會要人命或是把人抓去關 (這時候鬧賑災專線才是愚蠢),這樣的話,我為什麼不敢寫呢?

當初波妞上映的時候,我就不敢寫了,這回八八大水,總可以順勢寫出來,也算是一個給人民的鼓勵。



大家記得波妞嗎?看完波妞之後,當然我也記得她那圓滾滾的大眼睛,以及不合情理的以身相許,不會忘記的,更有那首足以讓人腦神經衰弱般哼個不停的主題曲,不過,當初看完波妞最令我震撼的,並不是這些小細節,而是其中幾乎無政府狀態的自治能力,以及片尾不分彼此階級的字卡呈現模式。

波妞片子講什麼?講美人魚愛上小男孩的故事,講水淹村莊、居民自立自強的故事,假使今天八八水災,是因為某位天神愛上了台灣這片土地上某個俊美的男孩,因戀愛不成而讓女神留下的眼淚,也許還會浪漫點,但是即使是這樣,依然改變不了水淹村莊的命運,我們的中南部,原本是一片富饒的土地,就我從日本剛回來,在讚嘆完別人的美景,並發現自己的家鄉一點也不差、打算一一探索的時候,居然來了個讓人措手不及的颱風,將所有的一切湮滅,迫使一切必須重新開始。重新開始的過程,必須經歷過錯愕、痛苦、眼淚,但不管走到哪一步,我們最後都必須面對堅強與重建,不能說讓日子重拾正軌,但是至少能夠平順穩定。

我一直覺得奇怪的是,波妞裡面,看不見風災發生時人們會有的第一反應,相反的,是一群堅定的人們,面帶笑容的面對這場災難:養老院被淹沒了、村莊也被沖毀了,划船的年輕人笑著對波妞他們說,要他們小心啊!當時我的感覺,並不是荒謬,而是震驚,震驚導演居然選擇了這樣一個態度去面對「重新開始」這個困難又心疼的景況,他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

波妞裡面,我印象中並不記得有政府的介入......根本沒有吧!我想。人們是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雙手,去重建跟自己最有關係的家園,人民真的需要政府嗎?答案是必然的,如果他們能夠提供確切的支援的話,但如果沒有,人民的確得要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奮鬥下去,因為,活著的是自己,也是為了自己,不是別人。

如果再寫下去,恐怕我會淪於口水的批判,而我也是跟所有台北人一樣,坐在台北的住處,享受著中南部受災地區現在所缺乏的物質穩定,颱風那天,我甚至還在開趴。在短短幾天內,風災從我在台北所認知的無風無雨的唬人颱,變成921後最大的災難。我真的幸運,921當時我也不在台灣,那時候我剛到法國唸書,電話打不通讓我以為永遠回不了家了(不過我媽很快就回電,所以這種恐懼持續不到3分鐘)。我慶幸自己住處沒有接電視台,因為短短幾天內,風災讓南台灣成了波妞裡被淹沒的小島,某些新聞台記者持續問著無腦但惱人的白痴問題,所謂的名嘴們更用他們那幾張黃金嘴製造更多的混亂,政治人物卸責的卸責,作秀的作秀,耍蠢的耍蠢,耍冷的耍冷,反倒是我們這群什麼都不是的人民,透過網路的力量,不分彼此,無論富貴 (當然真的很富的也沒有跟我們在網路交流),讓所需物資在短時間內聚集,我相信,那些正在救難的人,並不是「政府」叫他去救難他才去救(畢竟跟我們接觸到的優渥公務員差很多),而是看到別人的苦難而願意挺身而出,也許跟波妞不一樣,我們沒有直接跳過驚恐、眼淚與悲傷,但是我們的確再這時候發揮了人民的力量,展現對同胞的關懷,接下來的重建,如果所謂的「政府」還沒有辦法有具體行動的話......我不能再寫了,再寫會被抓去關。

波妞最後的演職員表,應該值得被放入電影教科書,我們一直都說,電影是一群人的成就,而非一個人,然而演職員的字幕表中,仍然呈現了組織,當然包括了階級,雖然大家都很重要,不過還是有分誰最重要,誰比較不重要。波妞的字卡,沒有職稱,沒有階級,全部依照筆劃順序(吧!),跟榜單一樣一一列出(還沒有打成績喔),我們祈禱能夠順利走出這次風災,最後一張演職員字卡,我們也都會是榜上有名。

不過這是現實,不是戲,榜上是否有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平安。

我用了很多「人民」的字眼,也迴避了許多能夠使用「人民」這個字眼的地方,因為我不希望被人扣紅帽子,不管是民主還是哪種體制,人民與人民的智慧都是重要的,經歷了這場風災,我們看到了苦難,也看到了醜惡,希望這能讓我們更增長智慧,讓我們未來更加幸福。

PS 美國中部大水,能夠讓社會變成一團混亂,我們的災難,反倒讓我們團結,我們這點,贏美國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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